在静静的多瑙河边，德扬点起一支烟，给来自中国的我们聊起了足球。大家都以“兄弟”相称，知道我们是随访球队集训的记者，话题也离不开足球。德扬是记者外出采访聘请的司机，一个孩子的父亲，常年接待外国游客，英语相当不错。“我儿子在泽蒙青年队踢球。”他自豪地说，“和红星、游击队一样也是塞尔维亚超级联赛的球队。但我是红星的球迷，希望他以后能去红星踢球。”德扬和很多塞尔维亚家长一样，希望自己的孩子能踢出个名堂，“除了热爱，当然也能给他带来不错的收入。”

 “闪耀的红星”果然名不虚传

 在巴尔干地区有句广为流传的谚语：“给南斯拉夫人一个球，然后他们就会夺得冠军。”毫无疑问，足球是前南斯拉夫的第一运动，虽然从未夺得过洲际奖杯，但上世纪90年代的南斯拉夫队仍然被球迷慷慨地赐予“欧洲巴西队”的美名。其中的代表，当属在中国曾经家喻户晓的贝尔格莱德红星，这支球队在1990-1991欧洲冠军杯决赛中击败法国马赛夺得冠军。至今，中国球迷仍记得斯托伊科维奇、萨维切维奇、普罗辛内茨基、潘采夫、尤戈维奇、米哈伊洛维奇、斯坦科维奇这些“闪耀的红星”。

“红星去年时隔26年进入欧冠正赛，今年球队也通过了欧冠资格赛。”德扬骄傲地说，“虽然去年红星小组赛就被淘汰，但在主场马拉卡纳，小伙子们以2∶0击败后来夺得冠军的利物浦！”德扬特别提到了曾在国际米兰效力的斯坦科维奇，“他在塞尔维亚的名气也很大，而且他是一个特别热爱自己家乡的人。他儿子18岁生日的时候，邀请了自己在贝尔格莱德的音乐家朋友去米兰做客，他们便租了我的车去，我终于在米兰见到了斯坦科维奇……”

 游击队与中国“双子星”

 德扬告诉记者，在贝尔格莱德，70%的球迷都支持红星，另外30%是游击队的球迷，两队的主场之间仅仅间隔300米。“一个叫红星体育场，一个叫Partizan球场。”德扬说，“红星的主场还有一个名字叫马拉卡纳，它和里约热内卢的那个马拉卡纳一样伟大。”他说，每次德比大战，两座球场之间街道上几乎所有的商店都会关门，因为双方球迷之间容易“擦枪走火”。

让记者吃惊的是，德扬竟然问我们知不知道多年以前曾有两名中国球员来游击队踢过球，“一个叫柳（柳海光），一个叫贾（贾秀全）。游击队1945年就成立了，他俩是球队历史上首次引进的外籍球员。”我们当然知道，这两人一位是当时的中国国家队队长，另一位是国家队主力中锋，从1988年到1989年，他们身穿贝尔格莱德游击队那身著名的黄黑间条衫出战57场比赛。两人也是中国足球首批走出国门的球员，其中出场机会更多的是贾秀全，还成为首位出现在欧洲“三大杯”赛场上的中国球员。

 一座城市，因足球而骄傲

 中国和前南斯拉夫之间在足球方面的联系，远远没有因为贾秀全和柳海光的回国而中断。从中国足球开始推行职业化至今，来自前南斯拉夫的外援和教练始终是最受欢迎的群体。其中广为人知的是前游击队球员博拉·米卢蒂诺维奇。“神奇的博拉，他在塞尔维亚也是家喻户晓的人物。”德扬说，“还有图拔科维奇，他现在是塞尔维亚国家队主教练。”自中超成立以来，各俱乐部先后共签下过40多名塞尔维亚籍外援，教练也包括桑特拉奇、科萨诺维奇、福拉多、德拉甘等。“斯托伊科维奇也在中国执教，我记得好像是在广州，那个城市有一支球队在欧洲也很有名。”德扬说的并不是斯托伊科维奇执教的广州富力，而是它的同城对手广州恒大。记者告诉他也有前南斯拉夫教练在四川执教过，一位叫皮特科维奇，一位叫米罗西。德扬对前者有些印象，“但他是克罗地亚人。”他接着说，“中塞人民是好伙伴、好兄弟，祝愿你们的城市也能有一支伟大的球队，就像贝尔格莱德一样，那将是一件很骄傲的事情。”

本报记者 黄一可 发自贝尔格莱德

原标题：足球，让贝尔格莱德人很自豪